就像慕笙说的,还装什麽呢,所以车被慕笙砸了,挨了一巴掌,秦子阳知道为什麽,全盘接受。
他闻到烟味,有些发痒,按耐下来,半晌,说了一句。
“妹妹,其实我们没什麽区别。”
她冷脸:“滚。”
被骂了,秦子阳却想笑。
没过多久之前,他飞到非洲给秦娇过了个生日。
秦娇在那里做保护动物组织的志愿者,那里环境很艰苦,秦娇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已经坚持了好几个月,看见秦子阳来依然很惊喜。
午间吃蛋糕的时候,秦娇说,哥,谢谢你把我当做妹妹。
秦子阳把蛋糕上的水果都挑出来给她,闻言只轻轻一笑,吃了一口蛋糕胚。
这不是一种特殊的关心,秦子阳对谁都如此。
这是一种习惯。
秦家教习严苛,因为慕瑶的离开,年幼的秦子阳抱到了秦家老房子,他有个奶妈,有个保姆,有个严厉的爷爷和不茍言笑的奶奶,唯独没有母亲,也没有父亲,秦君庭忙的脚不沾地,很少来看望他。
他的天是四四方方的,和老房子一样沉默,五岁以前,秦子阳还不会说话。
秦家的爷爷奶奶觉得这是毛病,什麽药都吃了什麽办法都试了,他被迫喝下苦涩浓稠的药汁,甚至伸出手掌心挨打,他也只是哭,说不出一句话。
后面就开始无休止的吵架,有一天秦君庭赶回来,被勒令赶紧离婚去见新找的哪家哪家千金,虽然是男孙,但是身体有病不会说话,又有什麽用?要尽早生下健康的孩子才是。
他们又说起妹妹,说另外一个也是没用的,哭的和猫叫一样马上要断气,也不找个基因好点的。
也许是有记忆以来,那是秦子阳印象里秦君庭发的最大的一次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