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度的传递是亲昵的,温热的又感觉时刻要烧起来,她的手指穿插进他的头发,爱抚一般的摸了摸:“怎麽回去了?”
她声音很温柔。
祁野快要溺死在她的气息里,他说:“怕你离开我,很想你,我到最后才知道你出事了,我不应该和你闹脾气。”
他的手指顺着背脊摸上去,摸到后颈,有纱布的触感,布料下面还有一层异物隔绝了肌肤,祁野一怔,好像才清醒过来,头僵硬的擡起,对上慕笙的视线。
没有开灯,光线昏暗,她的目光宁静,好像能安抚他所有的躁动。
“你受伤了?”
他却痛苦,喃喃:“严不严重,疼不疼,衣服脱了给我看看好不好?”
离得很近,说话之间的呼吸就近在咫尺,微妙的背脊发麻,慕笙有几秒失神,就这短暂的时间,祁野就像承受不了似的,嘴角蹭了蹭她的。
“给我看看,慕笙,给我看看,求你了。”
他身躯滚烫,嘴唇炙热,像被爱沖昏头脑、没有理智、苦苦哀求的可怜人,分明难以自制,手撑在床的边缘,手背青筋凸起,只恳求,却不敢碰她。
慕笙的手指动了。
她的手本来摸到他的后脑勺,往下滑到他脸上,不带情欲而是怜爱的摸了摸,她感觉自己有一瞬间是想叹气的,最后亲了亲祁野的脸。
慕笙并不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对祁野的底线很低。
她坐在床边,任由祁野在背后把她衣服解开,室内开着空调,不冷,也不会热,拉拉链的声音很明显,最后一层衣服被脱下来的时候,身后的动静突然没了。
其实她没有受很严重的伤。
慕笙清楚。
她非常幸运,医生说只是皮肉伤,甚至不需要缝合,只是处理伤口时间有点晚,失血过多,伤口面积大,多处擦伤,医生给她简单包扎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