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野还抓着她的手,手指顺着虎口攀附到掌心,然后牵住指尖,像条冰冷湿滑的小蛇:“是。”
他觉得没什麽,破罐子破摔。
祁野骨子里就冷漠。
他愿意为了慕笙,把自己的骨头一寸一寸敲碎,跌进尘埃里,是因为他完全沉溺慕笙。
对于其他人,对于所有对慕笙不利的人,慕笙不喜欢的人,厌恶的人,想毁掉的人,他总怀有恶意,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很留情。
他唯一觉得没算清的,这件事被慕笙知道是他失误,他了解慕笙的戒备心和自我保护程度,不应该那麽操之过急,也没想到后续发展会是这样,早知道是这样——他应该要做的更多,更干净一点。
仅此而已。
祁野更关心,慕笙为了他砸了黄毛脑袋这个举动。
慕笙声音绷紧:“我现在还想抽你一耳光。”
他接受:“求之不得。”
祁野下了降头一样,渴求与她的亲昵爱抚,拉着她的手指在唇边亲了几下,时轻时重,很乖很乖,眼中有极深的癡迷。
慕笙失算了一环,祁野与她切断联系大半个月,就像成瘾者戒断,几乎把他焚烧殆尽。
“为什麽不能接受我?”
祁野偏了话题,喃喃:“整个世界上我最爱你,我的财産,我的资源,我的人脉,包括我本身,都是你的,我爱你,可以为你做任何事,我甚至还年轻……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出现,你为什麽不爱他?”
十八岁的雪和二十八岁的雪一样,爱令他甜蜜又痛苦,祁野才知道,原来念念不忘也可能不会得到回响。
“祁野,”慕笙却很冷静:“你到底想干什麽?”
他说:“我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