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看得清,这一对无论如何只会走向极端的两种结果,要麽轰轰烈烈在一起,要麽你死我活再不见。
“要登机了,我挂了。”
傅修给她的一个外派的工作,在南方,三年两载也不一定能回来,不过这也没事,她在南方也有朋友,祁野也不在国内,恰好能远离四九城舆论中,躲个清净。
慕笙正準备动身,手机又响了,是备忘录的提示,清晰的显示“明天祁野生日”。
她盯了几秒钟,遂关上。
自己是没有印象的,不知道是不是祁野偷偷拿了她的手机,简直幼稚透顶。
她往前走了几步,心里又莫名软了,模模糊糊有个声音说,明天有时间再和他说一句生日快乐吧。
人一般说明天的时候,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明天吗。
至少慕笙不知道。
那一天,慕笙因为空难,死在了祁野生日前夕,尸骨坠入北冰洋,永远留在了寒冷的冰川中,年仅二十七岁。
她才知道,原来已经没有明天了。
慕笙睁开眼。
心髒刺痛四肢乏力,连呼吸都有些沉重,她意识不清中感觉到自己手被人抓住,侧头看过去,祁野趴在床边睡着了,在睡梦中他也不肯放开她的手,十指相缠,温度发烫。
祁野一直执着抓住她,哪怕生硬拒绝,也会逮住机会,挤进指缝里,就算是喘不过气的爱意,也要死死禁锢住,不死不休。
慕笙头痛欲裂,又困在睡意中挣脱不开,侧身往祁野方向靠过去,几乎一动祁野就做出了反应,他下意识抱住了她,手指穿透过她的发丝,没有醒,只是轻轻的拍拍摸摸,模糊不清的呢喃:“……没事了慕笙,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