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野背脊微僵。
她只是无意识,不重,甚至没力道。
这个房间并不大,祁野绷着身子小心把她放在床上,手还停在她腰间,膝盖抵在床板上,垂目看着她。
他离得很近,好像身躯马上就会压下来,是雄性天然的一种压迫感,虎视眈眈,蓄势待发,慕笙浑然不觉,她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很放松,黑色的长发散在肩后,肩膀单薄,问他。
“怎麽了?”
祁野的手臂有些发麻,半晌,他的手从慕笙腰上拿开,在床边坐下来,握着她的一只手。
“你睡吧。”
他手完全覆盖住她的,背脊弯下来,趴在床边,侧头没有看慕笙,声音喑哑:“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慕笙只看见他黑黢黢的头发,这麽大只的人屈腿缩在她床边,忽而显得拥挤,她轻轻笑:“你也想睡觉吗?”
他闷声:“是。”
祁野莫名憋火,又说道:“我说,我好歹是个男的……”
他再次擡起头,慕笙已经睡着了。
祁野又气又笑,这睡的是不是太快了。
祁野撑着头,目光描绘她熟睡的眉眼,是因为呼吸音近在咫尺,所以沖淡了远山的雪吗,好像融化成温暖的水,想教人捧在手心里。
她手指纤细,他指腹轻勾,毫无反应。
慕笙。
你有没有察觉到面前这个人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