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,胤禟要去南方经营盐业,几个兄弟可都是投了银子的。别最后搞得江南官场没整顿成,这帮兄弟反倒全都被拉下马去。
胤礽笑道:“额娘放心,九弟经商头脑了得,只管黑吃黑那些官商勾结的贪腐之辈。不过,为免有心人顺藤摸瓜,儿子已经提醒他停了江南的生意。年初,九弟就转道置换了京师的田産和铺子。”
赫舍里便松了口气。
老九的本事她是知晓的。若能就此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,井水不犯河水,也算是少了个强劲的对手。
赫舍里将事情的方方面面都顾着问了一遍,最后,忽然开口:“你叔外祖呢?索额图那里,可曾叮嘱过了?”
胤礽微怔。
索额图安宁本分了许多年,他还真忘记了。
四月初,江南这头。
在四阿哥铁面无私的推进下,黄河沿岸揪出了一连串的朝廷蛀虫。甚至可以说,黄河边上到巡抚、总督,下到县令、县丞,几乎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。
这些人从上到下,形成了一个自发的利益共同体,阶层分明,互相包庇。
他们从未想过,还会有事发的一日。
康熙对此大怒,在行宫里要人严查此事,连带着江南三织造都挨了批。
曹寅也委屈啊。
这些年皇上每次南巡,开销繁重,都是他们三织造掏银子负担的。若没有江南贪腐的温床滋养,皇上哪儿能这般滋润南巡呢?
但曹寅也不敢说。帝王何等圣明,怎会看不出这点小伎俩。只怕是有别的想法。
各方按兵不动,还真等到了康熙的问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