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公主!”
侍女手脚麻利地收起首饰,站起时却一时莽撞,踩着裙摆踉跄半步。
阮衔月只担心她再惹棋璇发火,便好心搀住她的胳膊。
婢女稳住身形,很是感激地向她屈身行礼,弯着腰小步退下。
棋璇招了招手,很快便有身手矫健的便服男人从屋顶飞身而下,动作麻利地敲晕了两个小厮。
“本公主是不想动脑子的,就交给你们啦,有什麽需要去找表哥。”
她手心相扣放在下颌边,笑眯眯的模样活像只娇憨的猫。
暗卫沉默着点头,搬着两个壮硕的男人闪身离去。
有风从回廊中穿来,吹得阮衔月破烂的衣摆飘飘摇摇,见此棋璇一拍脑门,才想起此行目的。
“姐姐先跟我去换了衣服?”
阮衔月经她这一点拨,才想起衣服的狼狈,忙不叠同意了。
见到棋璇的柜子,阮衔月忽然想起几年前玩过的某款换装游戏。
从头到脚,既有素色轻薄窄袖衫,也有华丽的曳地长裙。
各色裙袍挑得人眼花缭乱。
阮衔月选择困难症发作,闭着眼睛从中取了一件。
浅橘色的常服,套在她身上倒也算得上贴合可人。
她正想从屏风后绕出来,却见案下压着一角鹅黄纸片。
好奇心作祟,她轻巧地抖开瞧了瞧。
封邺河道水利设置图。
侍女在外催促她。
“姑娘好了吗,宴席将要开始了,公主嘱咐婢子带您过去。”
阮衔月顾不得多看,只是直觉这东西有用,便暂时收进了灵戒。
“好了。”
或许是自家主子喜欢的缘故,侍女待她也颇为亲切,一路上絮絮叨叨没完。
“姑娘,这间屋子是公主管用的置衣间呢,轻易不给旁人用的。”
阮衔月想着桌角下那张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