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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地位终于换了个,如今正春风得意,哪想到宋南荛上来竟毫不留情地揭他的短,还骂他猪狗不如。

他顿时气急,“不过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,充什麽大头,如今你已经被赶出官寨了。

过的日子连我都不如,还在我面前叫嚣?”

说罢他轰苍蝇似的摆摆手:“你若是钱来讨食物的,我们官寨倒有些剩饭剩菜可以给你。”

宋南荛只是冷冷抱着胸,眼神明明是平静无波,宁静如深潭的眼神却压迫力极强。

“我还没说什麽呢,你先别破防。”

管家不知道破防是什麽意思,但无疑被宋南荛的态度惹怒。

他忍不住开口道,“你现在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我的身份,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官寨,我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他在宋南荛家当牛做马了这麽多年,一朝看见曾经的主家零落成泥,心中无比得意:

“你今天除非跪下跟我道歉……”

然而这位新管家的话还没说完,宋南荛便毫不客气地打断道:

“管家,我的话还没说完呢,我且问你一句,在这边疆究竟是中原的官大还是这瓦遮官寨的土司官大,见了面究竟是谁要跪谁?”

管家毫不犹豫地道,“这跟你又有什麽关系?这种事还用你说。”

在边疆,虽然土司是地方族群的首领,可以称得上是地头蛇,但仍旧属于中原的管辖範围,宣慰司的长官依旧是他们名义上的上司。

只要他们没有谋反的心思,就算心中再不尊敬,见了宣慰司的长官,仍然要恭恭敬敬地沖他们磕头。

宋南荛闪身,露出身后的陆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