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擡头一看,发现是宋南荛。
她知道宋南荛是这群人里领头的,经常看见宋南荛把那几个高高壮壮的男大夫训得头头是道。
因此下意识心里一紧,害怕宋南荛真的训斥那个穿粉色衣裙的姐姐,于是赶忙捂住嘴,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。
“不是那个粉衣服的姐姐让我干活的,是我自己要干的。阿妈说吃了别人的东西,就要报答人家。”
宋南荛却故意扬起声调说,“哦,是个粉衣服的姐姐呀?”
说着把手指向了端着食盒走过去的月明,“是不是她?”
小丫睁大了眼,满脸写满了慌张,却仍旧嘴硬道:“不是不是不是。”
看着小姑娘一脸被戳破,却极力掩饰的样子,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沉郁了许久的心情,终于忍不住放松了些。
逗孩子果然有趣。
但直到她翻到那些大夫们为病人记录的治病档案,脸色却忍不住再次沉了下去。
“恶性疟、恶性疟、恶性疟……几乎都是恶性疟,怎麽会这样,这里人感染疟疾的症状怎麽会这麽严重,传染性怎麽会这麽高?”
宋南荛越看越是眉头紧锁。
这几座病房里收治的病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,潜伏时间长,发病迅速,症状又极其严重。
按理来说,不应该这样啊。
宋南荛微微出神,在她所处的时代,虽然桉蚊是传播疟疾的主要途径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