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信件后面,会多问几句,最近过得如何,或者分享自己这边的事。
虽然寥寥几笔,程亦珊那边倒也每次都回複。
两人有来有回,镇南关这边,也真的要春耕了。
镇南关最近的气氛是有些古怪的。
为什麽?
因为情况真的很怪啊。
当地甚至有了个歌谣。
大概是什麽。
地主在锄地,农奴在休息。
豪绅汗水滴,百姓拿脚踢。
听着有些像颠倒歌,原本应该是底层百姓干活锄地,现在变成地主豪绅们了。
三月四月,甚至接下来很多日子。
都是这些戴着脚铐的地主豪绅们挖水渠。
刚开始他们还不适应,如今都成熟练工了,因为成了熟练工,才能好好喝口水。
在这之前,他们才是高高在上看着的那个。
现在完全颠倒过来。
所以说这气氛怪异啊。
对当地百姓来说,赶在春耕之前,总算有大几千人帮忙修水渠。
对当地牢房来说,大大缓解了压力。
对当地官员来讲,挺好的,水渠早点修好,他们总算完成一件事。
那麽问题来了。
到底是谁受苦了?
除了田间地头的情况之外。
之前被买卖的娼妓家奴们,占了镇南城一处院子,在官府带领下学习制作橡胶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。
绝大多数被拐卖的女子们,都展现出不同旁人的勇气,也更愿意去做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