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纪知州翻旧账怎麽办。
如果他们成了马前卒又怎麽办。
可同时,大家又知道纪知州的。
没错,镇南关的兵士们都知道纪知州的人品。
他是个不恃强淩弱的。
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,商贾,百姓,士兵,全都很和气,跟那些兇名完全不同。
甚至越底层的士兵,越信任。
谁让被宁安州的一切历历在目。
而且抓镇南将军那日,纪知州说,要带着镇南关的人一起赚橡胶的钱。
大家心里拉扯得厉害。
一方面不相信当官说的话。
一方面又觉得这人是带着宁安州致富的纪知州。
一方面想跟着几个刺头逃跑,或者直接闹事。
可还有一方面,又觉得或许跟着纪知州日子才能变得更好?
这种拉扯,这种动摇,就足以让赖琨顺的人四分五裂。
也有人问,为什麽会相信其他地方的官员。
那还用说,这是纪状元。
至于免除入城费。
这又有什麽了,钱又到不了他们手里。
在各方纠结之下,纪元并未说什麽,而是让手下的人去军队里统计名单。
他要统计因为戍守边关而受伤生病的将士,并且顺便说了第二批名单也要準备。
第二批要统计的,是因为父亲牺牲,孤苦无依的将士后人。
“统计这些做什麽?”
有士兵问道。
“分田啊。”柴烽直接答,“教你们精耕细作,发展稻鸭鱼模式,做不做。”
“按照批次,一批批地教。”
“哎,没办法,我们人手太少了,不然大家一起学,那才是最好的。”
一起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