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去过京城的刘大人瞪了他们一眼,大家这才闭嘴。
纪元岂会不知他们的意思,明显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。
先开始高兴自己不会走,接着还是觉得他不该被强权之人压迫。
所有情绪都是真切自然的。
纪元笑:“是啊,他们怎麽可以那麽对臣子。”
也就是这里,都是自己人,纪元又继续道:“反正书我肯定会递上去,大家放心。”
纪元对李老爹道:“本官不会骗您的。”
谁知道李老爹才是这里面最不在意的那个:“书不书的是其次,手艺我也学到了啊。”
“老爹我现在出去做事,至少这个数。”
最近不少布商都要请李老爹去家里帮忙,这些布商家里肯定是有田地的,也需要水渠。
而李老爹比的数字,让所有人深吸口气。
他们这当官的,还不如李老爹做成一笔买卖啊。
让知事愤怒不已的事,放在其他人眼里,都是小事一桩。
纪元又没骗他们,再说,骗他们这些人又有什麽好处?
刘大人却心道,官场上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朝中也是有太子的,一个五王爷而已,掀不起什麽风浪。
纪状元这种人才,朝廷肯定会意识到,然后把他请回去的。
毕竟他一出手,整个局势都会不同。
别人或许看不出来,但身为本地同知,刘大人已经察觉纪元做的一件件事,会让宁安州有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宁安城内,也确实如此。
货商们来来往往,百姓们可以砍更方便采集的树皮,染布坊找了四十多人,这才勉强供应的过来。
整个宁安州,像是活过来一般。
纪元从那日之后,就没再见过知事,听说喝的烂醉如泥,谁都扶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