笼罩在正荣县学子身上的污名也会散得更快。
但给不给,还要再说。
晚上,其他同窗去吃饭,纪元敲了许春的房门。
见他眼睛还是红的,手里捏着书本,明显在複习。
他知道府学那边的说法,更是发奋去学,吃饭也是在房间用的。
从三十二名到前十不容易,他必须用功。
纪元来了,许春叹气:“真是对不住。”
这说的,自然是因为他给同窗们带来恶名。
甚至还可能连累严训导他们升迁。
纪元并未回答,只道:“这幅画给你,若是送给府学右训导,多半会对你网开一面。”
网开一面?
一幅画就可以了?
不等许春回答,纪元继续道:“但不能说画是从何而来,也不能提我,可以吗。”
“给不给,怎麽给,全看你了。”
房老夫子在正荣县隐姓埋名,平日里尊经阁都不出。
当初教自己画画写字,也是让他不準往外讲,他必须遵守这个承诺。
至于怎麽给,跟他没有关系。
许春下意识点头,又打开画卷,被上面的技艺惊豔:“这山水画的如锦如绣,秀丽壮美,实在是精品。”
纪元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,微微叹口气。
不过等他要离开,许春忽然想到什麽,下意识道:“纪元。”
纪元转身看他,许春握住画卷,思绪有些混乱,说话也有些混乱。
因为许春意识到,纪元是把画给他,送不送出去,全看他自己。
为什麽呢?
因为纪元知道,考前赌博的事,他确实有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