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右训导的意思。
他倒是不在意学生考前犯错,犯错可以改。
可一时看不住就犯错,这正荣县对学生看顾的太严密了。
这些学生可不只是要学习,以后是要当官,要经历风雨的。
这点事情放在以后,那就是微不足道的谈资。
当然了,现在确实是天大的难关。
他也理解。
右训导继续道:“你们的程教谕,我之前接触过,太天真。”
程教谕,太天真?
李锦,蔡丰岚擡头。
他们都觉得程教谕是老狐貍一般的人啊。
右训导看出大家的表情,今日心情好,干脆给他们上第一课。
“合远县那四个赌博的书生,他们身边没有其他学生吗?这一路同吃同住,他们怎麽就没有去赌。”
“你们正荣县的学生,出了个酸诗狎妓的,还有个很不错的李勋。这又是为何?”
“可见环境确实能改变人,人也要适应环境。”
“蓬生麻中,不扶而直;白沙在涅,与之俱黑。”
蓬草在麻地里面,不用扶也是直的。
白沙放在黑色的土地里,很快就会变成黑色。
你是不扶而直的蓬草还是与之俱黑白沙?
大概还是取决于自己的。
“而你们程教谕,一味让县学变成学子们专心读书的圣地,出了你们县学,以后又要怎麽办。”
“所以说,他天真,他想培养圣人,可圣人也需要磨炼。”
“丈夫贵不挠!可知?”
右训导说着说着,感觉自己话多了,看向年纪最小的纪元,因为纪元一直在往他的画上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