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都过去了。”

不知道是在安慰木宁楸还是在安慰原身的情绪,顾漠榆轻轻地将木宁楸的手拿下来,然后……用木宁楸的衣袖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。

没办法,他衣服太髒了,还溅了好多血,相比起来,木宁楸的衣服干净多了。

“那、那个征兵的,你还记得是谁吗?”木宁楸一手握着豌豆射手,一手拍着他的后背,一下一下地轻轻顺着,干巴巴地转移话题,“他敢收受贿赂,是要革职进大牢的,我叫我二哥帮你收拾他们。”

“谢谢。”顾漠榆深呼吸了两下,终于把那股悲伤感压下来了,“不过他应该……死了?”

“啊?”

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木宁楸愣了一下。

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,应该是的。”

顾漠榆拎着长刀指了指斜前方那个肥胖的身影,“就那个胖子。”

“那不是高……那蠢货的部下吗?”

严惊樰皱了皱眉,胖得跟坨球一样,要说这人没搜刮民膏民脂他是一点都不信的。

“额……”木宁楸顺着顾漠榆指的方向看去,不由得疑问出声,“军营真的什麽人都能进吗?”

他满眼不可置信,“遇到敌人他真的能跑得动吗?”

“所以他被杀了。”这什麽地狱笑话?

顾漠榆接完话后顿了两秒,他觉得这种体型适合去参加相扑大赛而不是上战场,“一炷香还剩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