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太子,自然也是见了不少次。只是对方似乎是有些忙,每次过来都只是看几眼沈佑京,便又匆匆离开。
沈佑京也没那个精气神去搭理对方,即使瞧见了,也不过是微微点点头。
然后继续脸色苍白的看着顶。
不过半个月后,沈佑京终于能稍稍移动些了,便迫不及待的向太子提出要回府。
“这些日子已经很是麻烦殿下,加上家中人担心。臣想着,不如早些归去。”
沈佑京说这麽几句话的功夫,就有些喘不匀气。
太子冷眼瞧着他这模样,就算是强留在东宫之中,也是养不好病的。不如把人送回去。
于是便只是在沈佑京出宫之时,备了许多的珍贵药材,一齐跟着送回沈府。
圣人那边也降了旨意,让沈佑京好生修养,若有公事,便让御史台的那些人去沈府中找他商议。不必上朝亦或者是官署。
来传旨的是雷朝贵,还特地让沈佑京不用跪着,在床上躺着就是了。
临走前还特地瞧了瞧沈佑京的模样,才回宫去交差。
于是在张瓒询问的时候,雷朝贵道:“沈状元郎那小脸煞白煞白的,胸口处还裹着纱布,倒是没继续流血了。只是瞧着精气神比之以前,差了许多。”
他心中颇为欣赏那位状元郎,言语见也有几分惋惜。张瓒倒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觉得雷朝贵是沈佑京的人。雷朝贵的忠心在他这里还是有几分重量的。
他叹了一口气,想起了先前沈佑京在他面前的模样。倒确实是个极好的孩子,这次也是受了大罪了。
太子这事儿,只怕对方从头到尾都还不知晓真相。前几日东宫侧殿是个怎样的兇险模样,他自然也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