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望飞以往从未想过这个可能,突然遭此提醒, 心中的怒火猛然而出。

他几乎是即刻就站了起来,走了几步,却又觉得疑惑,“可是,又有谁会一定要置统儿于死地呢?他平日里面虽然得罪人不少,但是从未有过生死之仇?”

沈佑京面对这个问题却没有回答,“我所说的,想必您也不会全信。不如您亲自去查查。”

曹望飞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佑京,却也没逼他一定要回答。

他只是对着沈佑京一拱手,“这消息,还是多谢你告诉我。统儿是我唯一的子嗣,若是他自戕而死倒也罢了。可若是有人想要利用他的死做出些文章来,那也就别怪我无情了。”

他心中还有几句话没说,他如今无父无母,妻子早逝,如今连这唯一的儿子都没了。若不是还挂念着曹府一衆老奴,只怕早就如行尸走肉一般。这次无论是查出谁来,就算是皇子,他也绝不会手软。

沈佑京观他神色坚毅,便清楚此人已然不会回头。他虽然在此番事情上利用了这位县公查些事情,却也算不得是害他。想来他自己也不愿意真的一无所知。

如今,便只看这第三方到底是谁在插手了。想要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,也别把大家都当成是傻子。

“沈佑京出曹府的时候,神情黯淡,并无喜色。且那位开国县公也没什麽好脸色。想来是没有探听到什麽消息的。”

青雀站在太子身后将刚得到的消息同太子彙报。

这些日子,自从沈佑京回了这长安以来,他们便在这沈佑京可能会去的地方安插了人。当然也还t包括了沈府外头。

青雀虽觉得沈佑京应当没那个能力能将真相查出来,但这每日的消息却都是按时传到太子耳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