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敢用这种东西!却还不让人说了吗!”

勃发的怒气,简直是要把沈佑京整个人灌满。他心中怒意难平,一时间竟然还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心思来。

温灼哪里知道沈佑京如此生气,只怕就是唐策本人来也没有沈佑京这般怒意。

而他们自然也是无法明白。

但只要是一位学过近代历史之人,就会清楚沈佑京是因何而发怒,而这怒意又是因何这般深刻。

敢用毒瘾之物,张祚他的脑子是有坑吗?沈佑京几乎就想要骂街,要不是多年以来的修养还约束着他,只怕当即就要把在温灼心中沈御史的形象全部敲碎。

包子也忙去劝,好一番下来,沈佑京才将将停火。但这怒气过后,沈佑京却未曾好受些。

他将那位太子殿下,自东宫一叙之后,几乎将他当做自己的知音知己,也曾下定决心要辅佐他上位。

只是未曾想到,这些居然全都是假的。逢场作戏而已。

真是可笑。

这一将事情看透,沈佑京也不禁事后诸葛亮了起来。

他算是知晓为何那时候张懿拉着他去醉坊喝酒,但是太子殿下却一杯酒也不饮。还有当初,为何窦师和徐家的案子那般顺利。

他确实是给太子殿下当刀了,只是他自己这把刀却没有如自己所愿的那般斩除贪腐罔法之徒,而是给太子殿下当马前卒了。真是好心机,好算计啊。

还有那坊间传闻,只是不知道这多少坊间传闻都是那位太子殿下精心传出来的。不然何至于当初宋秦桑那般快就知道自己受伤,朝堂上的官员又怎麽能那麽快的认定,他和唐策都是太子一党。

先前的自己怎麽就那麽蠢,当真以为太子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储君,见着对方那些手段也从未想过对方会用到他身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