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策不愿再自称臣。他言辞向来犀利,如今将生死置之度外后更是半分不留情。

他一双明眸盯着圣人,眉眼坚毅不曾动摇半分。

“其实何止是太子,如今看圣人你真是和太子一脉而出。“

后面的张祚听闻此言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这位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些。

张瓒却未曾生气,只是觉得此人胆子真是太大了些。

他冷眼瞧着,淡然听完,只是道:“雷朝贵,进来把人带出去。记得捂住他的嘴。”

雷朝贵在外头真是有些恨自己是圣人身边第一得意人了。这些话,怎麽就全进了他的耳朵。

不过也没法,他只能进去把那位御史强行绑了出去。

“不必把他送回住处,随便找个三千里给我流放了他。”

圣人此言,俨然已经把对方当成罪臣,雷朝贵看向那还挣扎着的青年人,心中感慨。

这来的时候还是风光无限的新臣,如今却已经是五花大绑出宫了。

而殿内此时却又是另一番场景。

唐策已然被带了出去,张祚欲言又止。

张瓒却似乎早知道他想说什麽,“想问我为什麽这般?”

张祚点头,“我原想着阿耶会责罚我才对。”

张瓒已然坐回榻上,他撑着头。

“你既已经是我亲自立下的太子,我自不会让人动你,只是这件事情,你做得错漏太多,反倒不如前几回。”

张祚神色一变,“阿耶这是早知道我所行之事?”

张瓒手中拿着书,思忖片刻,“你是说前一回利用沈佑京唐策掰倒窦师,还是上一次特意打击徐衡以此来给徐家徐泽君卖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