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策死盯着折子里面的内容,只觉得背忽的热起来。这是一旁的沈佑京唤他一声,“唐修远,你这是怎的了?”
瞧着都快要怒发沖冠了。
唐策抿紧了唇,平息了一会儿呼吸,这才将折子递给了沈佑京。
沈佑京有些疑惑,却也接过看起来。不看倒罢了,这一看,沈佑京也是怒了。
这强迫一案本已经是罪大恶极,令人发指。但是这本折子中所写的乃是强迫幼女,甚至最后致其死亡。
这下沈佑京算是知晓为何唐策的反应如此之大了,这,这人简直禽兽不如!
然后接着看下去,沈佑京却更觉离谱。
强迫幼女且致其死亡,这是铁板钉钉的死罪,换作是个稍微有些良知京官都会这般判决。
但是在这上面,竟然因着这涉事之人当日醉酒,那京官竟然只判了流放八百里。
沈佑京都有些气笑了,这什麽时候醉酒竟然成了减刑的理由。他翻阅律法这般久,从未听说过有这条律法。
再一瞧那涉事之人名字,沈佑京这下子才算是明白为何这案子居然如此轻判了。
原来这始作俑者,竟然是这开国县公曹望飞之子曹统。
这人沈佑京听过,是个长安里头有名的浪蕩子弟。但是以往的时候却从未听说过他闹出过什麽人命案子来。
只是不管他往常如何,在这案子上,他必须按照律法死刑难免。
而曹望飞,那是个掌握兵权的,实打实的实权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