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放三千里?这未免太重了些。我瞧着这罢官也很是没必要,不如让那石县令回老家反省几年便是了,再革了县令一职,只许担任着二把手。”

沈佑京在一旁听着这话,缓缓擡头去瞧徐衡。想知道,到底是怎样的一张面皮,才能说出如此一番厚颜无耻的话。

唐策却已经憋不住了,他忍了这些日子,这下子就算是圣人在,他也要和这什麽徐衡好生辩个明白。

“徐大夫。”

他往外走出一步,一拱手行了个礼。

徐衡转头过来,很是不以为然。

在他看来,唐策不过一从六品,侥幸得了圣人赐绯衣,却也不过如此,根本未曾将人看在眼里。

“您所谓的反省,是如何反省呢?”

徐衡一皱眉,“如何反省?这自然是在家中好生重读这圣贤之书,心静下来便能为官。”

他就要扭头回去,唐策却未给他这个机会。

“所以,徐大夫的意思是,在石明判下如此冤案后,只是让他暂时离开朝堂,回到老家去避一避风头?”

唐策语调,是谁都听得出来的嘲讽。

徐衡多少年了,从未听过有人对他如此说话。登时就怒了。

他自出生以来就高高在上,从未知收敛。面对唐策他甚至都不愿辩驳,只从身份入手。

“你是以什麽身份来这里说话的?刑部尚书在此,三司推事在此,哪里轮得到你说话。来人,将他赶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