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霎时心中一黯。是了,这事儿怎麽能给他听着了。身边亲近之人受此酷刑,他却无能为力,此种情形有如剜心啊!
而往屏风一看,果然,那在杖刑下都未曾惧怕,而如今正痛哭着的,正是那位小郎君。
他察觉有人过来瞧他,赶紧将自己的声音压了又压,竭力装出一副没有再哭的模样。只是他眼眶红着,实在是没有说服力。
三十三
沈佑京也不知此时该如何劝说, 只好叹一口气。
而这时外头的官员惊疑着看向了后方,想知道这是何人。
有那想去瞧的,被长孙备一声叫了回来。
“你们此时还有心思想这些,不如想想当初这案子你们到底是怎麽发回到同一审案者手上去的。”
那些官员脸色青青白白, 但他们对这案子实在是无甚知晓。只好嘴硬道:“这伤虽重了些, 却也并不能代表二人无罪。这案子中,那王贺死得极为蹊跷, 不过一日, 就死在了家中。且又验出了这毒。这王贺除了此事外, 便再无其他仇人,审问二人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虽急切了些, 却也勉强能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 那仵作却是惊疑一声。
“这…”
长孙备被这一声吸引去, 沉声问道:“何事惊疑?”
那仵作是积年的仵作, 经验丰富。
他反複验了验那尸骨。但这具尸骨怎麽瞧,都不像是死前中毒的模样。
见尚书问话, 他也这般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