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可是真显形了。

唐策踉跄着出来,就开始扶着一棵树吐。还摸着树,问他能不能和他结为兄弟。

沈佑京不禁捂脸,好了,这下子他是真看不下去了。

赶紧沖着晋二挥挥手把人拉过来,直接带回沈府,就这模样,沈佑京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。

那日宿醉,唐策一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。

还得去刑部翻看案卷,那日见着什麽都是模糊的。温灼走到他近前了才瞧出人来。

温灼冷着张脸,瞥一眼唐策,“这是怎的了?怎麽瞧着呆得很?”

桃花眼都没神了。

这些日子他们来查案子,一直都是温灼陪着,倒也能说上几句。

“昨日自吹自擂,别人就都来灌他酒了。这不,睡了一晚上还是这模样。”

温灼一点头。

说起来这几日沈佑京对于温灼的印象那可是改变良多。

起初觉得就是个有些冷淡的,后面多聊聊才知道,冷淡的原因只是因为温灼不会说话。

幼时就如此,他想关心别人几句,却又不知道怎的。

每次他安慰之后,对方不是更伤心了,就是怒目看着他。许多次后,温灼从此以后说话小心,轻易不言语。

偏温灼又长了张棱角分明,凤眼淩厉的脸。旁人瞧见就不敢多加亲近,更难以知道温灼心中心思。

沈佑京能瞧出来,还是因着那日温灼在大理寺狱的那些话。当时只顾着恶心,回去后却能发现对方并无恶意,甚至还有几分关切在。

再加上这几日问温灼各种问题,对方也从无不耐烦的时候,这才确定。

二人在前头走,理也没理后面捂着头慢慢悠悠走着的唐策。由着他一个人赶蚂蚁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