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佑京这般便知道对方是何来意了,这种的,他向来懒得搭理。只一笑,左右理由他已给了。
唐策瞧着说话人就来气,装成疑惑的模样问道:“于茂兄难道就没个处理公务忙到没时间的时候?”
他拿起酒杯装作要喝的模样,然后又突然放下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。
“错嘴错嘴,忘了。于茂兄如今还未得官职呢,难怪呢。”
这话不得不说,是真的很招恨。且还不止招那于茂一个人的恨。
什麽破嘴,沈佑京狠瞪唐策一眼,在场就没几个授官了的。
这吏部才开始对他们铨选呢,少不得还有个半年的功夫才能任官。唐策嘴利不假,但这话未免说了在场太多人。
沈佑京本打算不再言语,如今却也得说上一两句。
“这没授官自然有没授官的好处,我们这每日风吹日晒的,前几日可才去大理寺受了番教训呢。”
沈佑京主动说话,这是极少的,不少想着拉进关系的自然听着,也有些真心想听的。
唐策自知失言,自然不说话。
要说,他还觉得是那于茂问题才大呢。谁让他说话那麽难听的,让他忍不住往他软肋上戳。
沈佑京平日不爱说话,但但凡开口,那都是说得极有意思的。更何况这大理寺本就是衆人们好奇的。
他说得仔细又引人入胜,就是刚才那于茂都表面装着不在意,实则也在听着。
沈佑京自然只选了那些能说的来说,还有那些衆人好奇的刑罚手段。
后头来的人见这里聚集着,也往这边坐过来。
待到说完,在座人意犹未尽。
而这时程维恰时进来,瞧见衆人此时正兴致高,自然赶忙叫着开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