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师却不理他,只沖着张瓒求情。

唐策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,他一个贪污两百多万两白银的还敢在此处喊冤,那些饿死在街头的人岂不是更冤。

沈佑京赶忙拉住他的衣袖,沖着他摇摇头。

这断案子是要掰扯个清楚,但是在陛下面前却又是另一番模样。陛下若是有意偏袒谁,那便是你证据确凿也无济于事。

如今他们有物证也有人证,那便要拼的就是,陛下心里的权衡了。

张瓒此时心中也正衡量着,若是沈佑京及唐策所说的是真的,那这窦师也着实没有留下来的必要。

先前就是看重他能力尚算不错,且又是他阿姊的夫婿,这才偏袒几分。

可若是涉及这等国事,那实在是没有要偏袒他的可能。

他转瞬间就已经做了决定,面上仍不过是原先神色。

窦师在下方不敢窥视,心里头却一寸一寸的凉下去,知晓自己此时的哀求是无用的了。

他现在只恨自己不够狠心,不够果断。

二皇子去那御史台要人之前,他心中确实有些惊疑,但是在二皇子去御史台要人之后,他便觉得这件事情或许真的只查到了夏家身上。

更何况对御史台出手,那不是件简单的事情。

为何御史台的官员能肆无忌惮的查案子,就是因为他们的直属乃是陛下,除了陛下之外,再无人能掌控御史台。

若是他贸贸然插手,陛下定然不会放过他。

于是抱着这样惧怕且侥幸的心理,窦师不敢对御史台出手,只是他实在未曾想到。

这二人竟然如此之快,不过月余,竟然就让那肖青松口了。

他心下悔恨,后方要前来揭开他假面的人却已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