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不紧张,那太虚了。
两人现在手软脚软,若不是那股子心气儿还撑着,只怕早声音都颤了。
但从外表看,却看不出丝毫。
沈佑京擡头,目光清朗,姿态挺拔,道:“臣要参户部尚书,窦师!”
此言一出,满朝皆惊。
二十五
上首的张瓒, 这下子没了看戏的神色,沉声道:“此事不可轻言。”
沈佑京不见丝毫惧怕,只道:“臣等已寻到了证据,断无胡言乱语一说。今日朝会, 即要禀明此事, 以正国法。”
他此番模样,不卑不亢, 进退得宜, 一时间还真让朝上衆人都先有几分信任。
一时间, 怀疑的目光偷偷聚在了窦师身上。
窦师在方才听到自己的名字之时,险些一口气没上来。
此时被衆人瞧着, 更是气虚。
但此时, 绝不是他可以露怯的时候。
他从中大步走出来, 只沖着圣人微弓着身子, “臣,绝无不轨之举。”
张瓒倒没说他信谁不信谁, 只挥挥手,让人将沈佑京和唐策二人领到前来。
沈琼听到那道声音时就暗道不好, 正想侥幸骗一骗自己, 就听到了自己那二儿子自报家门。
这下子是无论如何也骗不过去的了。
他只觉得自己头疼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