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剑。

抽出之后,那把剑抵在沈佑京的咽喉。分寸把握得很好,能让沈佑京察觉到疼痛,但是不至于让他真的被割喉。

“还不肯说吗?剑可不知道分寸。”

沈佑京努力的睁了睁眼,感受到在自己咽喉前方陈着的剑。

锋利非常啊,他都不敢大幅度的呼吸,就怕那剑直接划破他的喉管。

雨越下越大,沈佑京脸边的碎发已经被迫贴在了脸颊两边。他擡眼,看不清对方的神色,也因此判断不出对方到底是怎麽想的。

他还能听见对方在说些什麽,“我们主子说了,念在状元郎还年轻的份上,这件事情只要状元郎答应我们以后再不沾染这案子,之后再投靠到我们大人门下,这事儿就权当没有发生过。”

沈佑京至今仍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哪方派来的人,是夏家,还是窦尚书。但无论是哪家,这件事情,不行。

放弃追查李云山贪污数十万两白银,不行。放弃追查窦尚书贪污数百万两白银,也不行。

这是他和唐策一齐决定的事情。

按着对方的口风,对方应当还不知道唐策也清楚这件事情,那麽对方在解决自己之后就不会去找唐策。

若是唐策的话,必定可以完成这件事情。

沈佑京头脑清楚得很,一声不吭。

那中年男子静待几呼吸时间后,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佑京,这人怎麽到了这般时候居然也一句话不说。

他手下用力几分,换得了沈佑京“嘶”的抽气声。

那雨水顺着剑身流到沈佑京的脖颈,不断的沖洗着鲜血。

就这般死去,沈佑京也实在是有些不甘心,只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