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佑京见南胜不说话,他也不着急,在官署中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。

南胜此时气息已经逐渐不稳了起来,“想问些什麽你就直接问,何必作出这许多样子来!”

不对劲。

沈佑京觉得十分的不对劲,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,绝不是如此易怒的性子。

这句‘许多样子来’,只怕指的不只是自己这番前来,和刚才的作态。定然还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东西。

这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,大不了就暴露自己其实不知情,那也有其他能佐证的,但这机会转瞬即逝,万万不能放过。

沈佑京几息之间做了决定,面上自然变了,口中道

“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做了些什麽,那又何必在这里负隅顽抗呢?我们的手段可不止这些。”

沈佑京昂首,沖着南胜扬唇。

对方勃然作色,但还抿着唇没说话,眼瞧着对方这是必须见到真章才肯说话。

沈佑京看着夷然自若,但实则已经开始思索这些手段是指哪些手段。

按着以往瞧过的那些案卷,对于官员来说,也就那几个方面,家人,银钱,社会地位,名声。

对方如今名声无损,而剩下的方面…

儿子!

沈佑京声音轻缓,“你也不希望,你的府中出现什麽意外吧?”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尽显。

猜对了。

南胜几大步即刻沖了过来,手高高扬起,就沖着沈佑京的脸。

沈佑京没动,直视着南胜那双怒目。

对方猛地一擡眉,那手猛地往下而来。

响亮的一声“啪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