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唐策和沈佑京的眼神很是警惕,很是不相信他们。十多年的好友都会背叛他,更何况如今。

他除了台端之外,不愿意将事情讲给太多外人。

毕竟先前若不是有人帮他逃了出来,此时只怕已经死在北阳县。

对于这话,苏瑞倒没说什麽他没有提出要求的资格。这些话明显没有任何的意义,如今需要的是尽快问出关键信息。

他只是指了指沈佑京和唐策。

“这两位都是此次的新科进士,一位是状元一位是探花。你不愿意说,是你担心我们有可能偏向任何一位皇子,但他们二人是刚入朝不久的。”

“即使那几位想要拉拢,他们也是没有机会的。”

唐策和沈佑京点头,表情坦坦蕩蕩,看着就像是刚入朝的官员。

新科进士前三甲的年纪自然是天下皆知的,对方这才终于卸下了防备。开始讲述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栽到他头上的。

他名叫肖青,是北阳县县令,乃是四年前上任的。前些年则是在慈化县当县丞。这次评定因着他的政绩一般,所以此次仍旧是继续留在了北阳县。

北阳县乃是上县,人口衆多,其间的银两也实在不在少数。

前些日子,他被一位老友邀去茶楼喝酒,那位老友是和他同一科登上榜的朋友,交情也快二十年了。

当时那位老友说因着官职的调动,需要将家中银钱全都换个地方存放,想要将那些钱暂时放到他的府衙之中。事成之后,还能给他一笔辛苦费。

那数量不少,他从小家境贫寒,成县令之后也兢兢业业从不敢有所谋取。所以即使是如今,在上县,家中也只有薄田几亩。再想着他们可是老友了。

所以就答应了。但谁知道,那些钱的来历根本就不干净,当时府兵破门而入直沖着他家银钱库去的时候他心里就暗叫不好。

随即抄家,落狱,斩首,就像是早就準备好一般,不到半月,他的罪责已经板上钉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