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在我病着的这些日子,阿耶亲自点了个状元呢,甚至都还没及冠呢。当真是才华横溢。”

说起沈佑京,张瓒也赞,“那确实是个极好的苗子。之后定让你也见见。”

“那我定要好好瞧瞧,”太子似乎是还想说话,但还没等出声,就被一段急促的咳嗽打断。

张瓒可舍不得自己太子受凉,“你先回去,别着凉了。之后也别轻易过来,有什麽要说的,派人来传个话。有什麽要紧的,让阿耶来找你就是了。”

太子强忍着点点头,回太极宫去了。身边跟着衆多宫人。

张瓒叹了口气,实在是担心自家长子,又让太医院将太子的脉案递上来,亲自查看。

十五

御史台台院

偏远的库房一旁,有一小书房,荒废已久。但近来这些日子可真是颇得侍御史“宠爱”。

沈佑京眨眨眼,食指和中指时不时揉揉太阳穴。

眼瞧着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,他扶着桌案缓缓起身,只觉得背脊都在发响。腿有些麻。

唐策则是在一旁已经用手撑着头,时不时才睁眼瞧一瞧案卷。

这小书房实在是有些小,沈佑京一站起来晃着烛光,都能晃着唐策的眼。

他迷迷糊糊地睁眼,瞧见沈佑京已经站起来,心下一喜。

可算是能走了。

往屋外一望,果然已经是乌溜溜的天了。

他双手往后,狠狠地抻了一下背。

“这都第十日了,这案卷我真是看得有些想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