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之后,不少抽中诗作的进士,就起身出了殿内。
沈佑京头正疼着呢,唐策胆子大,也不怕沈佑京一旁的陛下。直接走到了沈佑京身边,去瞧他抽中的是何物。
瞧见是作诗时,当即笑了。
“只知道你写文是一把好手,却不清楚这作诗如何呢。”
张瓒在高处耳闻,端着酒杯,侧着身子,“今日可还真是有幸。”
沈佑京霎时头疼,他都不明白为何这位对他这般亲近。若是因为这学问好,那他今日可就真是要献丑了。
“多谢陛下夸赞,只是这作诗,臣实在是力有未逮。”沈佑京姿态恭谨,话是真心说的,但是别人可不会真心信。
起码一旁听着的其他进士可是一点没信。个个心中卯足了劲儿,发誓要把这状元压下去。
其中尤其是二甲的第五名,霍长风。那是个在长安之中名声颇大的。考前将前三甲视作囊中之物,谁承想居然成了第五名。
这个名次自然不差,只是他心中不甘。
沈佑京不清楚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已经成了劲敌,还自发愁,这到底写什麽好。到时候可别贻笑大方了。
唐策拉着沈佑京出去,在徐尚府中走走停停。
他倒是思如泉涌,只是可惜沈佑京。他瞧着这一切东西都没什麽诗意,他一喟然,擡头去看天。平添几分愁绪。
一旁的唐策看着这一幕还当做沈佑京是想着什麽了,没出言打扰。
同样看见这一幕的还有霍长风,他一瞬警惕了起来。这般愁绪满肠,简直就和先前所听闻的那些大才子一般了。
而在戏折子中这般忧愁的,只怕下一刻就要写出些什麽惊世之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