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睡着,帝江便倏然睁开了眼睛,伸手将她拉进怀中,睡梦中的乐归轻哼一声,翻个身习惯性地抱住他。
帝江看着她恰好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手,喉间溢出一声低笑:“像你这般照顾,只怕八百年也好不了。”
乐归又是一声低哼,像是向他表示抗议。
帝江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,嗅着她发丝间皂角的香气,良久,他去握她的手,却无意间发现她的手腕上空空蕩蕩。帝江顿了一下,神识一扫便知道镯子掉在了何处,唇角的弧度愈发深了。
不告诉她,等她遍寻不得时再出手相助。
帝江都想好在她求助时提什麽条件了,可翌日一整个上午,乐归围着他忙来忙去,都没有提镯子的事。
帝江只好出言暗示:“你就没觉得少了点什麽?”
“什麽?”乐归不解。
帝江:“自己想。”
乐归努力想了想,恍然:“啊!忘记给你检查伤口了。”
本来还想再提示一番的帝江,被她强行扯开了衣裳。温热的手在腰上绕来绕去,帝江也懒得再想镯子的事了。
“怎麽还是和前几天一样,”乐归看着虽然已经止血、却还是皮开肉绽的伤口,眉头又一次紧皱,“都这麽久了,也该结痂了吧。”
“那女人的剑上可能涂了什麽东西,我的伤口很难愈合。”帝江面不改色地擡出和先前一模一样的说辞。
乐归不解:“什麽东西能比灭魂阵还厉害?”
“倒没有灭魂阵厉害,只是如今的我修为耗损太过,所以才不容易好?”帝江说罢,注意到她疑惑的目光,便等着她在心里反驳自己。
然而她心里却什麽都没想,只是问一句:“确定不请貍君过来吗?”
“不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