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明白什麽?”

“我什麽都明白。”

……

帝江踏进寝殿时,就看到橘子正躺在一片狼藉里打滚,旁边是倒在忘还池里的屏风和一地碎瓷片,至于绑在身上的先知镜,早就被蹭到地上去了。而乐归和阿花,此刻正在抱头痛哭,一个不断地问你明白什麽,一个不断地答我什麽都明白。

帝江沉默了。

阿花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,含糊地问乐归:“那是你丈夫吗?”

乐归迟钝地看一眼:“好像是。”

“长得一般。”阿花评价。

乐归:“性格也一般,今天早上还把我丢进幻境里折磨。”

“太惨了,你怎麽这麽惨,不能和爹娘团聚就算了,还所嫁非人,被这个混账折磨。”阿花哽咽。

乐归也哭了:“你也惨,都没活几年就被爹娘杀了,到现在都不能离开镜子十步,你真是太惨了。”

两人对视一眼,再次抱头痛哭。

帝江:“……”

貍君被叫过来时刚躺到床上,一听到帝江召唤,便急匆匆披上衣服就来了,一只脚迈进寝殿时,双手还在整理衣裳:“这麽急叫我过来是为了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,看到眼前的景象,他突然停了下来。

帝江没什麽情绪地扫了他一眼:“给她们解酒。”

貍君无言片刻,老老实实掏出解酒丹,以灵力捏碎成粉末隔空注入两人一羚的体内。这种方式比直接吞服的效果更好,短短片刻,两人一羚的眼睛就恢複了清明。

尴尬,很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