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麽知道我有防御法器?”

镜子:“我不仅知道,我还知道你的防御法器是给主人收拾寝殿时顺走的,而且顺了不止一件,全都藏在那头小畜生的草坪上,我们临出发前你说要去跟小畜生道别,就是为了拿这些东西。”

乐归:“……”

“看不出来你一个凡人,眼光还挺好,挑的全是些不必用灵力调动、只要有致命攻击便会主动防御的玩意儿。”镜子轻嗤,“真不知有这些东西护着,你还有什麽可怕的。”

乐归不服气:“那些东西存放了几千年,万一失效了呢?”

“……法器这玩意还有失效的?”镜子无语,“就算失效了,不是还有我吗?我怎麽可能让你有事。”

“所以你真是尊上派来保护我的,”乐归幽幽开口,“刚才台上说那些话,只是为了吓唬我。”

镜子:“……”

乐归冷笑一声,正要把镜子摔到地上,黑红相叠的衣角突然落入眼眸,她愣了愣擡眸,猝不及防闯入一双漆黑的瞳孔。

“还傻愣着做什麽?”帝江不紧不慢地问。

乐归想起刚才在台上以为他不管自己了的剎那,看向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委屈的狗狗眼。帝江一顿,说不出心里什麽滋味,只是遵从当前的心境,招小狗一样朝她招了招手。

乐归吸了一下鼻子,径直扑进他怀里,本意只是让她靠近一点的帝江手还擡在半空,停顿片刻后随意落在她的后颈上。

“不过是让你在台上待了半个时辰,这便委屈了?”他声音磁性,总是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好听。

乐归撇了撇嘴:“镜子吓唬我,说我必死无疑。”

镜子:“……”这怎麽还带告状的。

“连她的话你都信,真是蠢到家了。”帝江不留情面地嘲讽。

乐归:“我以为你真不打算管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