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横竖父皇已经看出来了,我还有什麽好隐瞒的。”殷灵栖睁开眼,爬起来坐正。
天策帝何许人也,这代年轻人玩的手段多是他早年玩过的,根本瞒不过。
“你呀你,”天策帝无奈扶额一笑,“为什麽和承恪起沖突?”
殷灵栖拽了拽天策帝的龙袍,诚实道:“我不喜欢他。”
“这也算理由。”天策帝被她气笑了。
“当然算。我不喜欢皇兄,皇兄也讨厌我,他想杀我,我便给他这个机会,可事实上,即便机会递到手边,他也杀不了我,这样的人,只会工于心计,流于表面不堪重用。”
即便天策帝未能如她预料的那般及时赶到,殷承恪也杀不成她。
天策帝微微颔首:“你看人的眼光倒是很準。”
“关于今日之事,父皇会责备我吗?”殷灵栖望着他。
“挑衅兄长,当然要责备你。”天策帝话锋一转。
“不管设什麽陷阱,任何情况下,自身的安危都是最重要的,哪有你这样拿自己的生死当诱饵的?太冒失了!”
原是在怪罪她这一点。
这般温柔耐心的口吻,根本算不得责备。
“可是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诱饵足够诱人,引得猎物上鈎的可能性才会更大,不是吗?”小公主直言不讳,眨着眼睛望他。
她愈发放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