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将路上采摘的野果子给孩子们,哭声弱下来。
张大婶探究的目光一直在这些人身上打量:“这样啊。”手上拎着的大鱼也放回盆里。
看来这鱼他们是吃不上了。
阿鸢看出村民们对陌生人的抵触,轻拉容州衣袖,低声道:“咱们走吧,别给村民们添麻烦。”
她身上没有银子,村民淳朴,若是拿银子给他们,怕是看低了这份缘分。
张大婶也不再是她刚来时握着她的手安慰的样子,支支吾吾想说些什麽,碍于人多不敢上前。
阿鸢主动上前握住她的手,那双手经过常年风吹日晒皮肤粗糙:“张大婶,感谢你们的收留,若是没遇上你们,恐怕我们泡过河水再受冻一夜,会抵抗不住发起热来,哪里还等得到他们找来。”
“哎呀……你别这麽说……我们也没做什麽,就是让你们住一夜。”张大婶黝黑的脸上看不出红晕,从她亮晶晶的双眼能看出压抑着的激动。
“回家的路不远了,等回到家中,定要找人送来谢礼,届时还望大家收下,不要推脱,往后途径此处,还想再来看看。”阿鸢怕贸然送礼他们不收,银子更是说不出口,只能折中想个办法叫他们收下。
村民们摆手推诿起来,张大婶将那条大鱼重新拎起来:“既然就要回去了,把这条鱼带着吧。”
阿鸢拗不过,只能伸手接下来,转而交给长青。
走出渔村,看着面前的马,阿鸢心有余悸,她就是不会骑马才摔下来滚进河中的。
“阿鸢姑娘,马车停在上游处,牵着马来不太方便。”长青挑出一匹温顺的马替她牵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