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州撑着手臂活动一下,背部鞭痕的牵拉痛感明显,忍着痛,解开外衫,只这一个动作就出了一头汗。
“你别动,我帮你。”阿鸢咬咬牙,尽量不牵动他背上的伤,想要将衣袖脱下来,衣衫和皮肤粘连着,费好大的功夫也没办法。
“你身上的衣衫都不能穿了,我直接撕开可以吗?”
容州没力气说话,点头的幅度很小。
夏季衣料薄,阿鸢一点点撕开,只剩背后的那一片没动,这样的伤得想办法杀杀菌才行,也不知那行刑的鞭子干不干净。
到后厨找一个碗放上盐巴,再用水化开,端回屋内。
“你忍着些,可能会有点疼。”
盐水喷在伤口上,即使容州有心理準备,还是痛得颤了一下,咬牙发出一声闷哼。
“没事吧,还行吗?”阿鸢狠下心将一碗盐水全部喷完,才问道。
容州的声音很轻:“没事,你继续。”
盐水将粘连在一起的皮肉和布料分开,血迹重新流淌,小心揭开,露出翻开的皮肉。
淩霄给的小瓷瓶里,是粉状止痛止血散,苏雯说是宫中御医研制的,效果应该不错,均匀撒在伤口上,盖住血迹。
最长的一道鞭伤贯穿肩部与腰上,纵横交错,止住血,还不能盖被子。
“还疼吗?”
哪里有那麽快就好,不想让她担心,忍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