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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眉大眼,唇红面白,若是不续上这胡子,还真是像个少年郎,无人会把他与一国之主联系在一起。

许是阿鸢盯着的时间有些长,被上位之人察觉到,侧目朝她的方向看过来。

容州提醒:“低头。”

阿鸢立马低下头避开目光。

容州对上安国主看过来的视线微微颔首。

安国主轻挑眉梢,看向他身旁女子,方才的视线分明不是容州,而是那名女子,能来一同参加宴会,被他这样护着,必是家眷无疑。

收回视线,眼底笑意消失不见。

乌恩国来了十几人,个个人高马大,长发全部编成小辫子,头上戴着不知是什麽鸟兽的羽毛,粗壮手臂露在外面,毛发浓重,不知在说着什麽鸟语,叽里呱啦惹人烦躁。

给事中挑拣着翻译,剩下那些,宴会后自然会单独与国主说明。

距离有些远,宴会上还有些吵,歌舞声盖住了谈话的声音,阿鸢对于他们说了什麽一个字都没听见。

宴会散后,容州被留下。

阿鸢坐在偏厅等他,小小一方偏厅,挂着一幅字画,两张太师椅,中间小桌上摆着几颗频婆果,宫内节俭,只燃着一盏烛灯,四周昏暗,一眼望出去,天色有些阴沉。

院内宫灯被风吹的晃了晃,树影朦胧。

干坐着等了许久,周身一个人也没有。

刚才在晚宴上没吃饱,样数倒是挺多,都只有一点点。

揉了揉空蕩蕩的肚子,手撑在桌上靠着椅背,眼皮发沉头脑发昏。

“阿鸢,阿鸢。”容州叫了几声,女子睡得沉,毫无反应,呼吸清浅。

“不如今日就在这里住下吧?”苏雯双臂抱怀,穿着男装,嘴角擒着一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