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若是有这样的画册,掌柜收吗?”时间有限,阿鸢决定不和他绕弯子。
男子斜睨着看她一眼:“那得看看画成什麽样,先拿一本过来我看看。”说的很随意,也根本就不信她拿得出来。
“下个月我再来,届时还望掌柜帮忙看看。”阿鸢买不起笔墨纸砚,她得想办法借用,回想赵家村唯一的教书先生,他应该不吝啬笔墨纸砚。
兄弟俩嘴角的油光都没舍得擦干净,打嗝都带着一股猪蹄子的味道。
回到赵家村,阿鸢拎着水桶借着打水为由一路小跑去村口的学堂,小院子里有一间茅草屋。
“赵先生,您在吗?”
赵立节十分清瘦,穿着一件青色长衫,寒冬腊月身形单薄:“姑娘有何事?”
阿鸢不然有些开不了口,左看看右看看,这位教书先生看上去比她还要穷酸。
赵立节始终站在原地,眉宇未带不耐,也不催促。
“想向先生讨一支笔和空白书册,料想先生应该有,就厚着脸皮来了。”阿鸢面皮也一红。
“你要这些作甚?”赵立节不懂,她只是赵家农妇,不懂笔墨,要来何用?
阿鸢也没找借口,索性和他直说了,倒是令赵立节眼前一亮:“姑娘真有此画工?”
急匆匆走到桌案前研磨铺纸。
阿鸢没法再推诿,提笔描摹几下,流畅的线条像是有自主意识,在纸上勾画出一个人形轮廓,寥寥几笔却能将人物神态表达清晰。
“果真传神,姑娘不妨再画一些,听姑娘说的那种画册,该是有故事情节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