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会,”裴颐之凝睇着她,“臣乖得很,都听殿下的。”
姜煐默了默,问道:“那你说说,你今日有没有派人去禅心宫。”
“去了。”
“芳贵人当真是自尽的?”
“自然。”他将帕子翻过来,搁在小木桌上,淡淡问道,“殿下对芳贵人有恻隐之心?”
“谈不上。”
裴颐之冷道:“毒药确实经由芳贵人的手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殿下无需愧疚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只是想看看时局中的人有没有另一条出路。谁知这条出路无论如何都是死路。
她不悦道:“裴大人别揣测到本宫身上。”
裴大人三个字显得疏离,裴颐之亦不悦,把手搁在小木桌桌角,露出漂亮的手腕,姜煐视线禁不住诱惑,盯着他的手看。
移到他面上时,裴颐之才笑了笑,辩解道:“臣不愿揣测殿下,只是殿下不愿和臣道明,臣不得不想些法子……”
姜煐见话题又转到这上面来了,淡淡转开道:“皇后不止给本宫下毒。”
她仔细回想芳贵人生前的话语和行为,沉声道:“一份下给了本宫,另一份不知下在何处。许是姜令安。”
王甯也是恨着姜令安要他去死的。
不知她的凝神香和王甯的毒,哪个更快些?
裴颐之道:“……臣有错。”
怎麽又有错?姜煐挑眉:“你说说看。”
他毫不避讳地瞧着她:“日后定不会让殿下担惊受怕。”
姜煐抿唇:“本宫……才没有,本宫何曾担惊受怕了?”
“殿下病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是臣督查不慎。往后让青竹跟在殿下身边,有个照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