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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和乔秀才则想到了深处,明白他想要挣功名。

乔秀才一脸不赞同:“你想升官,在翰林院熬资历一样可以啊,何必去到那麽危险的萍县?听说前任县太爷一家几十口全被土匪杀了,家里的牲畜,连条狗都没放过。”

乔知行不说话,老太太却是拍了拍他的手背:“你想做什麽,祖母都支持你,男儿在外挣功名,别家儿郎能去萍县,为何我乔家的儿郎不能去?难道是乔家儿郎没有血性吗?乔家太祖也是做到过二品大官,我的孙儿肖似太祖,只是祖母年纪大了,经不起折腾,你一定要平安回来。”

望着老太太霜染的鬓角,乔知行感受到一丝丝属于家的温暖:“我会的,祖母。”

任职文书一下达,当晚乔知行收拾了行李,乘坐马车离开了京都。

乔氏被禁足院内,不能迈出大门一步,更不能送乔知行出城,在大门后哭得撕心裂肺,仿佛已经失去了这个优秀儿子。

“早知今日,当初不如叫那小蹄子进门。”乔氏双眼哭得肿成桃子,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
许是陆承给的金疮药疗效好,不过几日功夫,兰心已经能下地走动。

见兰心没了生命危险,花妈妈观望了几日,发现市井对于兰心告父的行为,褒贬不一。

有两袖清风的酸儒斥责她,告父之举是大不孝,该一大棒子打死。

也有市井百姓认为兰心为父兄卖身到青楼,为兄长之死告父,受罚五十六鞭,已然赎去不孝的罪过,深陷沼泽,却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。

有争议,就有名气。

花妈妈见有利可图,特意着人到医馆买来玉肤露,给兰心治疗背上鞭痕,以后还要接客,千万不能落下了伤疤。

大夫叮嘱病患可以适当下地走动锻炼,消沉了几日,这日兰心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房门,呼吸到新鲜空气。

撞见梅嫣和宋荔说说笑笑,兰心心头一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