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永乐公主说得再荒谬,有一半是说对了。那麽另一半是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。
宣隆帝问:“谢南川,你当真打算今日刺杀公主?”
温副将眼明手快,快速取了谢南川口里的布。
狼狈的谢南川在哆嗦发抖,干呕了两下。布料塞在嘴里并不好受,恐惧则加剧了他的不适。
他这一刻想到的是那一团血肉,怕的是自己步上后尘:“不——”
谢南川到帝王面前无法直言说肮髒的心思:“臣,不敢!”
旁边吴二小激烈挣扎起来,试图用身子去撞驸马。如此一个动作,谁都看了个明白。
宣隆帝头隐隐作痛:“宣谢……罢了,这婚事既已定下,让谢家去公主府赔罪。”
现在这婚事不是重要事。反而谭公公牵扯的事才算重要。
宣隆帝问:“谭公公有何解释?”
事实已摆到了眼前。谭公公俯身磕下脑袋,谦卑说着:“陛下。奴这条命,本就给了皇家。陛下要奴去死,奴无一句怨言。”
姜晏乔冷笑一声。
笑声里,夹杂了另一声冷笑。
她发现是季将军的冷笑声,本来不悦的心情顿时好转。
也是,和这人生气,不值得。
谭公公的话愈加谦卑:“奴不想让陛下被蒙蔽。云嬷嬷是皇后娘娘的人,这下毒不成反而被抓,污到奴身上来,刻意牵扯前朝。”
“永乐殿下没有证据,切实证明奴之罪。奴也可说公主殿下与陛下因驸马一事结怨,三殿下t向来宠着永乐殿下,替殿下做事是情理之中。说是死了又活的,倒不如说这一环套一环,像是在做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