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嬷嬷常常穿戴素净。她们一是需要做事,戴多了不方便,二是不用讨好她父皇,不可与后宫妃子们争豔。
嬷嬷和宫女以及女官不同。嬷嬷多像是半个母亲,养育着皇子皇女。宫女做的是繁杂伺候的事务,女官则是要操持管理宫中大事务。
云嬷嬷自她很小就在照顾她。连出宫前,晚上新婚该如何,全是嬷嬷所教。
若非那一抹药渍,她断然不愿意怀疑嬷嬷。
“嬷嬷头上的首饰,手上的素戒,素镯,全卸了。送去太医院找洪御医,让人验毒。”姜晏乔如此说。
她不知道嬷嬷手段,暂且只能想到如此。
侍卫不好搜嬷嬷的身,让一个宫女代为执行。宫女颤颤巍巍将嬷嬷身上的物件都取下,用帕子包好,碎步到公主面前交给知潼。
云嬷嬷还在喊冤,喊得声泪俱下,恨不得当场说公主无情无义在闹事。
姜晏乔神情没有丝毫变化。
她眼落在中央最后还没被处理的驸马身上。谢南川现在可真是俊美得像个人。
他站在喜庆的红色堆那儿,让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主次。整个上马点被分割成两段。
她这边深邃将士入墨中点了红。他那儿金红喜轿里缀着头发那一抹黑。
墨可以画乾坤,红可以化鲜血。
姜晏乔已不想爱他,也不想爱红。
“将驸马捆着塞入轿里。”姜晏乔吩咐,“带去送给父皇和母后。让他们瞧瞧驸马想做什麽。也好让谢家入宫,评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