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说我害了姜芷宁,也该拿出证据。”

“放肆,大小姐名讳你也称得?”刘妈妈逮到了缺口,赶紧出言呵斥,又命令下面的人呈上一个小药瓶,“医官说大小姐的吃食中含有藏红花,幸而剂量小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,这药便是从你放中搜罗出来的,你作何解释!”

姜蘅看向那只药瓶,分明是楚炼给她的假死药,她好好地存放在锦盒中都能被翻出来,这群人是存了心要给她扣上罪名。

她冷笑:“姜芷宁与世子不合,她腹中的孩子是多少人的眼中钉都罢,总不会是我这个姜家人的。”

世家荣辱一体,姜蘅能屈能伸,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可能将自己排除姜府之外,反倒是姜家人的身份能让她稍作喘息。

见秦婉蓉哑了声,姜蘅立刻接上话:“民间传闻世子与妾室少年结识恩爱非常,又有美妾在侧,更何况吴王与宰相在官场上多有不睦,恐怕吴王府中衆人,都比我更不想让这个孩子平安降世,姜芷宁此时回娘家调养,不也是这个缘由吗?”

“官场之事,岂容你一个女子置喙!”声音源自姜恪竹,果真是做宰相的人,声音威严无比,在家中也如此有官威。

姜蘅梗着脖子没回头,直到看见秦婉蓉朝着身后人扯出一抹笑,才发现楚炼也在。

她进姜府之后,二人是有五六天不曾见面了,也未通过书信,就好像全然不认识似的。

秦婉蓉起身,殷切问道:“司使大人今日怎麽有空来访?”

姜恪竹面对自己的夫人,还是那副关切爱护的体贴模样,温声解释道:“我与楚司使有要事相商。”

秦婉蓉还是笑,姜蘅看向她,觉得这笑意当中也有好几分的捉摸不透,她似乎也很意外,自己的夫君竟然有一日跟内卫司司使有了裙带往来。

内卫司直隶皇帝,不受宰相三司管辖,权力自然不比宰相小,更何况如今的皇帝看重内卫司,宰相权力更是削减,姜恪竹与楚炼,应当更不对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