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等非人为因素,实在无作他解。
银裳只得点一点头,着手给兰殊铺床,一壁忙碌,一壁不忘开解:“姑娘也别心急,您的好,相处久了,姑爷自会知道。何况您这麽好看,我就不信这世上有哪个男人,能逃得过您的皮相。”
兰殊眸眼黯然了瞬,却佯作松快地瘪了瘪嘴,“说的像是我空有皮相而已。”
“才没有的事!”银棠急吼吼地分辩,“但美貌本就是一项优势,别人想要还没有呢,姑娘理当自信才是!”
兰殊笑了笑,何尝不知她安抚的好意。
只是以色事人,终不得长久。
前世,她费尽心机,勾得秦陌近了她的身,可鱼水之欢再好,她搂着他的人,却拢不住他的心。
何苦来哉。
银裳帮她在罗汉榻上铺好床,打来热水让她洗漱。
本想使唤奴仆搬来浴桶,让她泡个舒舒服服的澡,考虑到不宜声张,叫人看姑娘睡书房的笑话。
银裳只好端着盥洗盆,吸了吸鼻子,狠下心委屈姑娘一晚。
兰殊有些疲累,并不在意这些,只想早些歇下,调整一下心神。
刚往罗汉榻上一靠,银裳帮她撚了撚被角,正準备吹灯。
屋外忽然响起短促而急切的敲门声。
秦陌身旁小厮元吉的声音,不轻不重地从屋外传来,“娘子可歇下了”
银裳看了兰殊一眼,提嗓沖着门前问了声,“何事”
“世子爷请娘子回趟主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