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强求他的爱意,不能束缚他的理想,她须得尊重他的抉择,让他去追寻自己的人生。
她是那样的心悦他,却无法阻止他离开。
也罢,只要他过得如意快乐就是好。
她留下一封信从后门走了,自是无缘听到君怀伤的后半句,随后,他道:“那都是我过去的想法了。”
“从前未遇能托付终身之人,而今得遇良人,征战沙场多年,我打够了,只想与心上人共度平淡的日子,在她身边我十分自在,胜过在西北军营之时。”
及至君怀伤回到府里,唯有一纸休书留予他。
他问遍府中仆从,无一人知晓江徽司的去向。
他以为江徽司仅是给他开个玩笑,可是左等右等,等了一天一夜未曾合眼,终是不见她回来。
此时他意识到,她真的不要他了。
盛国倏地变天,国无君主,方一时间,朝野内外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。
君怀伤疯了般,四处派人寻找江徽司,将盛国搅得天翻地覆,可无论他如何寻觅,皆寻不到她的半点蹤迹。
他逐渐陷入痛苦、煎熬与暴躁,几近崩溃。
近日,一则消息在民间不胫而走。
据说,盛国皇位空置,唯存的继位人潇王江徽司不知所蹤,此外,潇王夫君怀伤竟患了失心疯,终日疯言疯语,精神恍惚。
盛国朝堂一片混乱,因新帝未立,朝中大臣们推举了德高望重的刑部尚书谢苏荷暂任摄政王,代掌国事。
摄政王虽尽职尽责,但对君怀伤的病却束手无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