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言语,刚因为回来迟了惹得王爷不悦,若一不小心再说错话,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。
大夫看完伤口后,眉头紧皱,斟酌道:“啓禀王爷,王夫身上的伤势十分严重,需得上药包扎好好调理。”
“那就赶紧上药啊,告诉本王干什麽?”江徽司不耐烦地催促道,语气里有些急切。
人都伤成这样了,大夫还磨磨蹭蹭,难道她还能阻止他上药不成。
“是,是。”大夫闻言,连忙拿起药箱里的瓶瓶罐罐,仔细地为君怀伤处理伤口,不敢有丝毫的轻慢。
“还有他的腿,也给上药包扎了,血流不止的,本王看着厌烦。”江徽司说完离开了内室,她真看不下去了,那些伤虽不在她身上,但她瞧见就觉得感同身受,心中不忍。
季澜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出去,江徽司站在殿门前遥望远方的雨幕,他便侍立在侧,苦口婆心地劝着:“王爷,别站在这吹风啊,夜里凉,奴才给您把殿门关上吧。”
“不必,就让它敞着吧。”江徽司淡淡道。
雷声轰鸣,天地间一片昏暗,她身姿笔直,墨色的长发随风飘扬,披风扔在了内室,一身大红色喜袍衬得她愈发清瘦。
凝望着漫天雨帘,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君怀伤。
看来,之前自己对他的看法需要改变了,起码要让他这两年过得好些。
“王爷,您也在担心王夫吧。”季澜海一时口快,问了这麽一句,话一出口他便悔不当初,恨不能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。
方才那血淋淋的场景他们都亲眼目睹,王爷必然是深感厌恶不适才出来透透气。
他问出如此没眼色的话,不是明摆着戳人心窝子吗?
江徽司听见这话,不答反问道:“你觉得君怀伤这个人怎麽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