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前,萧尚书令和世子李恪求见,将李景铄养私兵一事据实相告。

皇帝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麽。可李景铄毕竟是他中意的储君,小皇子尚且年幼,还不知道中毒有没有后遗症,他不想轻易放弃李景铄。

于是他与自己打了一个赌。

若李景铄什麽都不做,那他就当不知道此事,只敲打敲打皇后也就罢了。

若李景铄当真胆敢逼宫,那他就为李恪翻案恢複爵位,让他重入朝堂,为淑妃的小皇子添一份保障。

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?储君之位,他给李景铄,才是李景铄的,他不给,李景铄不能抢。

“皇子李景铄,结党营私,作乱犯上,狂悖无道!即日起贬为庶人,押至御史台,容后发落!”

皇帝说罢,便摆摆手挥开李华章,自己往勤政殿内去了。

他苍凉的背影仿佛顷刻间衰老了几十岁,大门缓缓合上时,李景铄也再支撑不住,昏厥了过去。

李华章盯着被拖下去的李景铄,慢慢勾出一个讽笑来,悠悠往碧珩宫去。

她身后的万悦得了眼神,从怀中取出李景铄下毒谋害皇子的证据,偷偷塞给了李恪。

迎着李恪炽热的目光,万悦强忍着不适,努力按照李华章所说,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。

仿佛她是偷了主家的物件示好似的。

这让李恪将怀中的东西抱得更紧,眼中越发狂热起来。

万悦吞口唾沫,匆匆退后,跟上李华章,脚步愈发轻快起来。

全如她家殿下所说,分毫不差!

那麽接下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