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烟除了在恭帝退位那天穿得华丽了些,其余时间都很低调,穿得素净不说,头上戴着的首饰也少,和符远谦这麽一对比她像个破落户一样,若不是气场在这撑着,寻常人还真是不知道这里真正能说上话的人是长烟。
“我知道陛下为何让你去户部了,你这样的世子爷能看得起户部那三瓜两子吗?”
符远谦不喜欢长烟的玩笑,他坐直了身体,一本正经地对长烟说:“非也,是陛下知道我自幼便对算数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才让我去户部的,我虽然不似父亲那样在行军打仗上颇有建树,但想入朝为官为国效力也不是什麽值得令人惊讶的事情吧?”
“既然如此,世子今后可有得忙了。”
景湛昨夜在长烟这里留宿,符远谦和长烟的对话他稍微听了一耳朵,等符远谦离开他才从隔间出来。
看见景湛长烟也没有多意外,她问他睡得怎麽样,景湛点头道:“大抵是我这几年来睡得最好的一夜了吧。”
长烟上前搂着景湛的腰,很自然地把头靠在景湛肩膀上,“今天要回去麽?昨夜有很多人看见你骑马过来,要是景叔一直留在我这儿,到时候怕是会有不少閑言碎语。”
景湛笑容一滞,目光带了些许苦涩,“阿烟,这是我第一次没有任何顾忌能从正门来到你的府邸看你,就要赶我走了麽?”
他徒劳又自作多情地希望自己和长烟之间的感情能比以前要干净些,可他们的身份摆在那儿,好像不管做什麽都是徒劳无功。
还是说长烟让他离开只是不想有些人误会而已?
长烟哪儿能不明白景湛的想法,但她就是改不了想要逗逗景湛的坏毛病,她歪着头对景湛笑笑,“我是担心你留在这儿会让我分心,你不知道,每次你来我身边我就只想窝在你身边,什麽事都不想做了,这样下去我会越来越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