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这麽会编瞎话。”景湛姿态放松,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,“你什麽时候成了会为以后考虑的人,这个理由略显牵强,换一个吧。”
长烟才不会被景湛牵着鼻子跑,她还是不依不饶的,“你都这把年纪了,不可能不娶妻吧?更何况你的头疾已经好了,也不用担心孩子以后会继承你的病症。”
“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全?”男人没什麽情绪地问。
她若是敢说是,景湛觉得他可能会生出一股将她掐死的沖动。
还好,长烟沉默不语了。
景湛很轻地松了口气,“你很久以前就知道我不喜与旁人接触,让我为你破例,又要弃我于不顾,阿烟,坏人不是这麽当的。”
男人站起身走到了长烟身后,他用手掌捧住了长烟的下巴迫使长烟仰头,若是他再用力一点儿,长烟立马就能死在他手里。
长烟往后靠了靠,这是一个无意识的信任动作,景湛终于满意了,他垂眸看着长烟的发顶,慢悠悠地开口:“说实话,是腻味了麽?觉得我无趣了,烈女的戏码没看够,想我继续往下演?”
“……”
景湛明明能精準捕捉到长烟的每一个心理活动,却偏要装糊涂。
长烟抿着唇笑,“倒也不是,在我眼里景叔就是一张白纸,现在白纸被我涂黑了,没有多少我可以发挥的空间了,难道不能找一张新的白纸来玩儿吗?”
“白纸。你把我想得可真是好。”景湛跟着长烟笑。
他松开她,在激烈的情绪彻底爆发之前,转身朝门口走去,“以前不愿娶妻,是不想我的病症传给下一代,这世上因为这头疾而痛苦的孩子能少一个是一个。可现在不愿娶妻,是不想让你哭。”
景湛在门口停下,他背对着长烟很是压抑地说:“你知道你哭起来有多可恨吗?我会不可避免地为你心软,总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你,对不起你,你要什麽我都给,只要你能高兴,我做什麽都可以。”
可她说想找新的白纸来玩了。